【希伦】远山（九）
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因为疫情的原因我天天闷在家里，只好更文……
--------
周杰伦在登上去日本的飞机前去见了侯佩岑。
他深夜从公司坐助理的车去了她家，在她家里呆了一小会儿，侯佩岑见到他后哭着说对不起，最后他们拥抱、亲吻，然后周杰伦踏上了去往机场的车。
在路上，周杰伦回味着刚刚的事，他觉得自己对侯佩岑有了亏欠。
这亏欠从何而来，自不必多说。
在飞机上，周杰伦习惯性的闭上眼睛睡觉，但无论如何也睡不着，飞机的颠簸让他心惊胆战，他不肯承认自己是个害怕坐飞机的人，可是这几天发生的事让他无法安心入睡，闭上眼睛，侯佩岑和陈冠希的脸交织出现，他想起前几天那个雨夜，陈冠希做的一切……
他承认自己是任性的，他也知道归根结底错都在他，但他和陈冠希之间总是像两杯不可融合的酒，如果碰撞在一起还好，但强行融合只会互相打架。周杰伦知道自己的缺点和小毛病，他从来不是一个在爱情里会主动的人，也从来不是那种喜欢拿住话语权的人，同样的，他一直喜欢软软的、看起来零气场的女孩子。每当他和陈冠希在一起，如果单纯只是一起打球和拍戏倒还好，可是彼此认真起来的时候，他发现陈冠希虽然很贴心，但还是很强势，喜欢占据话语权，这让他不舒服，他想起几次跟陈冠希起了冲突的事，想起居酒屋的吻。
周杰伦不由自主的自嘲了一下，说来好笑，他们的爱情仿佛是上天注定的一场玩笑，始于一个吻，终于一个吻，而且每次这个吻都是陈冠希主动。这件事仿佛一场玩笑，但从此陈冠希在他心中会永远有一个位置。周杰伦忍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上面什么都没有，也没有熟悉的温度了。他扭头看着窗外，飞机下面是大片的白云，云朵趴在蓝天上，仿佛一片寂静的云端之海。
飞机刚刚降落到机场，周杰伦就迫不及待的打开手机，侯佩岑问他有没有安全到达，他会心一笑，立马回复了一条“爱你”，然而等他抬头看到周边来来往往的人群，却突然心里一沉……晚上进了剧组他就能见到陈冠希了，该怎么面对他？
周杰伦拿捏不定，他低着头往外走，却突然被助理拦下。
“干嘛……有狗仔？”
“陈冠希刚刚来电话给我，他来接你进剧组！”助理兴奋的举着手机。
“什么？！”周杰伦脑子嗡的一下，他还在想怎么躲着陈冠希好，结果人家亲自找上来了，周杰伦想拉着助理赶紧跑，但是助理又不知道这些事，到时候还有撒谎解释……他左想右想，终于硬着头皮说“好吧”，话音刚落，助理就拉着他往外走，“车已经到啦！”
周杰伦跟着助理来到机场门口就看到外面停着一辆AE86，周杰伦觉得自己满头黑线，这个家伙搞什么鬼啊？！他走近AE86，敲了敲车窗，玻璃摇下，陈冠希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坐在驾驶位上冲他吐了个舌头：“怎么样，是不是很风骚？”
“风骚个屁啦，你非要引起大家的围观吗？”周杰伦顾不上之前的事，劈头盖脸就开始吐槽。
“你再啰嗦，围观的人更多！”
周杰伦扯了扯嘴角，连忙和助理坐进车里，他本想坐到后排，谁知道助理已经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把行李和背包放到后座了，“真是没有默契……”周杰伦暗忖，只好不甘心的坐到副驾驶上。
一路上周杰伦把鸭舌帽压很低，不想多说话，但陈冠希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样不停的挑起话题。
“Jay，你知道吗？这辆车我求了导演好久他才同意我开出来，说如果车出问题了，我要全价赔一辆新的……嘛，其实一辆新的也不贵啊，这个车型又不是新款跑车……”
“嗯……”周杰伦把头靠在车窗上。
“我最近已经开始在做个人时尚品牌CLOT的事了，之前这个品牌我没有仔细打理，但是我打算好好经营它。”
“哦……”周杰伦再一次压低鸭舌帽。
“之后我们还有很多对手戏，你要是担心演的不够好，可以提前来找我，我们可以私下里排几遍。”
周杰伦不再说话，选择闭上眼睛。他一直没有给什么回应，但没想到陈冠希自己却显得很嗨，他又偷偷眯起眼睛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陈冠希，却没想到他的表情也仿佛在等待什么。
他也跟自己一样不安吧。
周杰伦在心里摇了摇头，决定放任这种气氛的存在。
开车的话，需要好久，周杰伦在车上补了一觉，等他再睁眼，车已经驶上秋名山，没过不久，他们就到了位于山中的一间旅馆。
“导演把住宿的地方定在这里，这个酒店已经被剧组包下来了，我们都在2层，你的门卡在前台等你自己去领。”陈冠希一边停好车一边说。
周杰伦扭过头看着车窗外，已经接近黄昏，远处的山腰环着一圈薄雾，更远处是城市的景色，平铺在大地上。他开门下车，鼻腔里满是泥土和植物的香气。空气有些湿润，耳边有些许的风声，树叶哗哗作响，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好久没有在远离城市的地方呆过了。
“是不是觉得很美？”
不知道什么时候陈冠希已经站到他身边，周杰伦侧过头看他，发现他也在凝望着远处。
“嗯。”
周杰伦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助理走过来把门卡递给周杰伦就去收拾行李了，周杰伦握着那张卡片心里却在想怎么离开陈冠希身边，一脸尴尬，不知道如何打一声招呼。
“Jay，”他听到陈冠希叫他的名字，他再次抬头却对上陈冠希的眼睛，他想把目光移开，但是直觉告诉他这样做很心虚，只好盯回去，“你不用躲着我。”
“我没……”
“没关系，我都懂的。”
“不是……”
陈冠希看到周杰伦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好啦，我们进去吧，外面有点凉。”
然后他目送着周杰伦落荒而逃。
陈冠希没有回去，他还在外面给余文乐打了个电话，等了5分钟，余文乐走出来，头发还湿湿的，“干嘛啊？我刚刚在洗澡诶。”
“我刚刚把Jay接回来了。”
“这样啊……”余文乐点了点头，“那你有跟他说吗？”
“没有……他的助理也在，不方便。”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说？”
“不知道。对了，待会儿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拍戏？”
“导演说2个小时后，等天完全黑下来就上山。”
陈冠希没回应，他扭过头继续盯着远处的风景。天还没有黑，但是远处已经有建筑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光，“可惜我们待会儿是拍飙车戏，所以不能去喝酒了。”
余文乐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你也别难过了，这些都会过去的，等过去之后，这些事都不再是一件重要的事了。”
陈冠希耸了耸肩，“也许你说的对。”
“我这几天在日本买了一台游戏机我带过来了，要不要来我屋里打游戏？”
“好吧，那你输定了。”
一行人出发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陈冠希从旅馆出来看到远处的城市已经亮起来繁华的夜景。拍摄地点就在山后，步行只要20分钟，他们从旅馆老板那里租了好几辆自行车一起骑了过去。到了剧组，陈冠希发现工作人员的气氛变得很紧张。
周杰伦很早就到了，坐在角落看剧本，化妆师正在为他化妆，导演还在忙，陈冠希走了过去。
“Jay，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周杰伦慌张的抬头，样子让陈冠希觉得好笑，但化妆师正在往他的脸上扑粉，他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只好回答说“还好……”
“今天晚上开始全是飙车戏，你紧张吗？”
“嗯……”
陈冠希正要逗他，突然听到导演喊他和周杰伦的名字，周杰伦把剧本放到一边站起来赶紧跑过去，陈冠希也跟在他身后。
其他几个演员也在，陈小春早就进组，和刘耕宏两个人已经换好了衣服化好了妆，两个人看起来像个街头混混，麦兆辉和刘伟强站在中间，正在给大家讲拍摄计划。
“……所以这次拍摄会采取两方一起拍的方式，因剧情里那边车手比赛过程中还要拍场边的观众的戏，一队人马去那边拍飙车戏，一队人马留在这里拍对手戏。我们两边联系用这个对讲机，大家不要拿对讲机玩闹，这个就是拍摄用，有问题随时联系，飙车戏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们调来很多拍戏用的同款车，替身演员也已经就位……”
陈冠希偷偷瞄了一眼周杰伦，后者站在角落里看着地面有些呆呆的，跟周杰伦相处过一段时间陈冠希很清楚周杰伦的一些小动作都代表什么，他知道周杰伦现在很紧张，只不过不好意思显露出这种情绪。
导演嘱咐完这些话，就宣布投入拍摄，演员和工作人员自动分成了两队。今天晚上这场戏拍的是拓海和中里毅飙车的戏，陈冠希要留在这里，周杰伦和余文乐两个人去山的后面单独拍。周杰伦转过身准备随着大家一起出发，却突然被追上来的陈冠希拉住肩膀。
“喂！”
“你做什么？”周杰伦不解的回头，即使刻意隐藏，陈冠希还是看出了他紧张的情绪。
“我知道你很紧张，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你放心，拍戏前我参与过训练，我没问题的。”
陈冠希不理会周杰伦的话，他抓住周杰伦的手，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一个东西塞进周杰伦的手心，“拿着这个。”
周杰伦一脸疑惑的张开手，一个非常小的小木牌挂着一条短短的红绳，木牌上面有红色的樱花图案还写着大吉两个字，“这是什么？”
“上次见到你后我回了这边，到处玩了玩，有一家寺院可以让民众求符，我就替你求了一个。”
“替我求？”
“嗯，你不要问那么多啦，总之你拿着它就不会有事啦～”陈冠希说完就把周杰伦往人群的方向推，“快过去啦他们在等你。”
周杰伦看着手里的“护身符”愣了一下，身后的工作人员在喊他，他转过头应了一声慌忙赶过去，没走出几步再回头，陈冠希还站在原地目送着他，带着熟悉的笑容，双手插在兜里故作轻松。周杰伦都懂，但他能做的也只是对他挥一挥手，然后头也不回的跟上人群。
等周杰伦的身影消失在山路上，陈冠希才转过身准备自己的事，谁知道他刚一转身就看见黄秋生倚在附近的一辆汽车前盖上，带着一脸看戏的模样，陈冠希额角滴下冷汗，这个家伙怎么又出现了。
“怎么还没死心啊？”黄秋生抱着胳膊一脸八卦。
“……你什么意思？”陈冠希没有好气的回了一句。
黄秋生也不生气，呵呵一笑，“我这几天看娱乐周报，前几天周杰伦又跑去见侯主播了呦～”
“你是天天闲的没事干就爱翻八卦杂志吗？！”提到侯主播，陈冠希一肚子无名火，只想把火气发给黄秋生。
“我不是闲的没事非要看，主要是八卦杂志吧这写在头版欸，我不想看也难。”
“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关心一下我这两个干儿子的感情生活。”
陈冠希翻了个白眼，之前周杰伦跟他说过黄秋生认他俩做干儿子的事，他被突然冒出来的“干爹”弄的满头问号，但看在周杰伦一脸开心的份上也没说什么，现在亲耳听到黄秋生要占他便宜他只想暴打一顿这个家伙，但他也就想想，怎么可能真的动手打人哦。
“干脆放弃算了。”
“管你屁事。”陈冠希没好气的顶了一句，转身就走开了。黄秋生看着陈冠希的背影也不生气，他抬头看着星空，点了一根烟。
“现在的年轻人……”
周杰伦跟着工作人员步行了一阵子就到了山路的另一侧，导演已经提前联系好了当地的交通部门申请做了道路拦截，一群人热闹的准备拍摄，余文乐换好了衣服，在看剧本。
这场戏的前半段还是周杰伦本人亲身上场，但是后面会有一段比较激烈的飙车戏，周杰伦低头看了看剧本，上面说飙车戏除了近景，其他的镜头都由替身来完成。周杰伦想了一下，还是拿着剧本找到了导演。
导演正在跟工作人员讨论机位的事情，见周杰伦走过来，正要招呼他一块过来听，就听到周杰伦跟他说“导演，我可不可以不用替身？”
“你不用替身？”导演惊讶的盯着周杰伦的脸，“这件事你不要逞强。”
“我不是逞强啦……这是我的第一部电影，我想自己完成所有自己的戏，用替身总觉得……怪怪的。”
“可是你行吗？漂移的戏份很危险，即使之前让你们一起去提前做训练，但是那点训练远远比不上专业的车手。”
“我可以的！”
“杰伦，我知道你愿意努力，这点我很佩服，可是我不敢冒险让你尝试，如果没出事还好，出了事，你的身价我也赔不起啊。”导演笑着拍了拍周杰伦的肩膀，“这件事没的商量，你好好准备去吧。”
周杰伦不甘心，但是也不知道如何跟导演说，导演的担忧他是明白的，但远景用替身，他实在不觉得这是他的作风。正在这时，余文乐走过来，“导演，你干脆让杰伦试试。”
“怎么你也帮他说话？”
“我不是帮他说话啦，人家第一次触镜你总得给他一些机会。不如你先让他尝试一下，没问题的话再取消替身喽。”
“真是胡闹……”导演没好气的扭过头看着周杰伦，果不其然周杰伦一脸期待，“……那好吧。”
“导演你同意了吗？！”周杰伦激动的问。
“算是同意。但是你不要胡来，一切听专业人士的意见，千万不要逞强啊。”
周杰伦开心的跟余文乐来了一波兄弟之间的撞拳，然后欢天喜地的去找化妆师给他上妆了，空闲之余他摸到口袋里的护身符，触碰到上面的纹路，突然想到了山路另一边的陈冠希。
此时的另一边，因为是文戏，不需要做太多准备，所以已经开始拍摄，陈冠希、杜汶泽等人站在山路边，专注的听着对讲机里面传来的赛车的消息，然后还要一脸担忧的关心拓海的赛况。
“CUT！”几个机位一一拍过后，导演喊。
几个演员松懈下来，但是陈冠希的表情却没有什么改变。
“Edison，你在担心什么？”导演问他。
“啊……没有，只是太入戏了。”陈冠希慌忙摆头，走到一边休息，准备下一场。
但他确实是在担心，陈冠希不安的把剧本展开，却心神不宁。他知道以周杰伦的脾气，肯定什么事都要做最好，山路的另一边比较陡，每个晚稻的角度都很小，他担心周杰伦自己乱来。
对讲机突然又响起来，陈冠希竖着耳朵听，是导演的声音，那边已经开始拍飙车戏了。
陈冠希不安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周杰伦到底怎么样了。他想起余文乐曾经对他说的话，说爱一个人就不要在乎对方是否也爱自己，爱就是爱。
可是这样的爱是爱吗？这是不是一种自私的爱？
他没有头绪，爱一个人当然是渴望占有，但如果对方不爱自己，自己单方面的付出对于对方也是一种困扰吧。感情可以重新开始吗？一切都可以重启吗？他再次抬头，山下的夜景很美，他不知道此时周杰伦有没有跟他一样注视着同一片景色。
周杰伦系上安全带，把车开到合适的位置，只等导演说开始。
刚刚，专业车手坐在他旁边很详细的告诉他怎么操作，还亲自给他演示了几遍，连导演都走过来嘱咐了他好几句，他都听进去了。
要说他的心情，终归还是紧张，就算他把车手的建议全部背下来了，还是不知道该待会儿真正上了路会是什么情况。前面300米处就是一个弯道，待会儿他要很快的开过去然后做漂移。
“各方面准备，3分钟之后开拍！”
周杰伦双手握住方向盘，虽然他表情上很平静，但是他听见自己的心脏在怦怦跳动。
“3、2、1，Action！”
周杰伦猛踩油门冲了出去。
又一场戏拍完，陈冠希松了一口气，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夜里1点多了，再有4个小时天就会亮，到时候就可以回旅馆补觉了。
然而，突然，拍戏用的对讲机响起一阵杂音，陈冠希感到奇怪，他走过去把对讲机拿起来，刚要问是什么情况，只听见对讲机里的工作人员突然说：
“周杰伦出车祸了。”
众人吓了一跳，连忙围过来，对讲机里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大家面面相觑，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时，陈冠希已经没有了身影。
周杰伦坐在驾驶座位上脑袋一片空白。
就在刚刚，明明应该猛打方向盘直接过弯，车却好像不受控制了一样，猛的冲向路边，还好他及时送了油门猛跺了好几脚刹车，车才停了下来。但是车头却撞上了路边的安全护栏，护栏被撞歪了，车上的保险杠也凹进去一大块。
工作人员都聚过来，有人直接打开车门探头问周杰伦怎么样，但是周杰伦觉得一切都很懵，世界好像还在旋转，周围的人声好像离他很远，而他明显感觉到死神曾经走过他身边。
过了好几秒他感觉自己的意识缓了过来，连忙摇了摇头说没事，解开安全带走下车，山风钻入他的鼻腔，冷空气沁入到他的心肺，他终于觉得自己好了一点。大家吵吵闹闹的问他有没有受伤，他摆摆手就没有没有，有安全带绑着，他没有受到冲撞。导演已经赶过来安慰他，让他坐到一边休息，他转身往旁边走，却看见山路上有一个人骑着自行车飞快的冲过来。
是陈冠希。
自行车停在周杰伦面前，陈冠希直接从车上蹦下来，慌慌张张的样子让周杰伦想笑，但他没有笑出来，那样就显得太没良心了，陈冠希冲过来问他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周杰伦摆摆手说没事，还在陈冠希面前蹦蹦跳跳了几下，这才让陈冠希放心。
“还好你没事，我刚刚在那边听到你出车祸，马上就赶过来了。”
周杰伦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把那个护身符拿出来，“你看，就是因为有你给我的护身符所以我才没事呀！”
陈冠希无语的看着那个护身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无论如何也出了车祸，但好在人没事。
“所以你是想说，是我的护身符救了你？”
“对啊！”
陈冠希无奈的摇了摇头，绕过周杰伦跑去看被撞坏的AE86，车还停在那里，导演正联系工作人员把车运走。
“其实不是我的护身符救了你，是你自己比较小心，及时踩了刹车，不然会撞的更严重。”
“哎呦，你说这话的样子很像高桥凉介欸！”周杰伦试图引开话题。
陈冠希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什么事都追求完美，但是你不应该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我知道了……”
周杰伦低着头不再继续说话，虽然大家都在安慰他，但他自己其实很愧疚，现在大家要重新清理拍摄现场，重新开拍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虽然大家并不怪他，但他还是很自责。
看到周杰伦的样子陈冠希又一次心疼起来，他刚要开口安慰，却听见周杰伦说：“其实我没想到你会过来看我。”
“嗯？”陈冠希不明所以。
“我之前做的事……让透了你的心，但是我没想到你……”
“你不用这么想。”
“Edison，跟你比起来，我觉得我自己很坏……”
陈冠希看着周杰伦，但他低着头，陈冠希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知道他现在一定还是自责的，“我之所以不让你这么想，是因为我这几天一直觉得我这么不计得失的追寻着你，其实是在困扰你。”
周杰伦不再说话，抬头看着陈冠希。
“但是我刚刚跑过来见你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我不一定非要处处逼着你，我只要把你放在心上就好了。”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已经放下这些事了。Jay，如果你现在问我爱不爱你，我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也许爱，也许只是喜欢，但如果你问我还在不在意你，答案是肯定的。”
“所以……？”
“我已经决定退出了，远远看着你和侯佩岑在一起我也会很开心，因为你很开心。”
周杰伦点点头，他心里有一种奇妙的情绪涌着，想对陈冠希说谢谢，想对陈冠希说抱歉，但他还是开不了口，这些话说出来很奇怪。陈冠希已经想通了，但自己呢？自己能轻易放下吗？
两个人并肩坐在山路两边，远处的城市灯光星星点点。
